第二十二幕
登场人物:朴仁美(以下简称“朴”)、爷爷、奶奶、女生A,男生A
【朴家,日内】
(朴盖着被子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,双目紧闭。床头柜放着一些药品。)
(细微的敲门声响起。)
(朴一下子睁开眼睛。)
朴(沙哑):“我醒着。”
爷爷(门外,低声):“阿朴,你的班主任来电话了,说你这几天感冒发烧没去上课,很多同学都惦记着你,还问班主任她要家庭住址,想来探望你呢……”
朴(闭眼,沙哑):“有劳老师同学们费心了,探望就不必了,我明天会回学校的。”
(爷爷叹了口气,转身下楼。)
奶奶(门外,柔声):“阿朴,那你好好休息,过一会儿粥熬好了奶奶给你端上来。”
朴(沙哑):“麻烦奶奶了……”
奶奶(喃喃自语,下楼):“这孩子,一向身体都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烧得这么厉害呢……”
(朴重新睁眼,望天花板,陷入回想。)
【高一校园,日外】
(朴紧攥口袋里的匿名情信,看准了心仪的女生A。)
(朴上前,擦肩而过,塞进其书包一侧的网兜里。)
女生A(察觉,转头,抽出):“这是什么?”
朴(冷汗,机械转身):“不……不好意思,我以为这是垃圾箱,所以……”
女生A(冷哼):“所以你就乱扔垃圾了?”
(朴羞愧低头,动弹不得。)
(女生A打开信封,扫视完信,重新叠好。)
女生A(点头):“遣词造句倒是挺真挚诚恳的,说吧,是哪个男生要你送的?”
朴(一个趔趄):“哈?”
女生A(将收起双手收在胸前):“别给我装傻,难不成现在还有傻帽会亲自出马吗?”
朴(内心独白):“你这女人才是傻帽!”
(朴左顾右盼,冷汗直流。)
(女生A紧盯不放。)
朴(一狠心,随手一指):“就是对面那个男生!”
女生A(俏脸霎红,结结巴巴):“那……那你把他叫过来。”
(朴硬着头皮将男生A带来。)
男生A(招手):“哟,同学,你找我有事?”
女生A(把信一给,扭捏):“这是……你写的?”
(男生A摸了摸脑袋,表示不解。朴连使眼色,目光哀求,男生A会意。)
男生A(清了清嗓子,微笑):“不错,我注意你很久了。这是我铁哥们,他自告奋勇要做我的急先锋。”
(女生A双眼放电,男生A脉脉含情。)
(从此,女生A与男生A就幸福地生活在了学校里。)
男生A(拉过朴,耳语):“兄弟,像你这种舍己为人的老好人现在可不多见了。大恩大德无以为报,以后有什么需要,就知照我一声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
朴(风中凌乱):“嗯……一定……一定……”
(次日,朴仁美工作室挂牌成立。)
(回想结束。)
(朴躺在床上,深吸,缓呼,闭眼侧卧。)
(传来敲门声。)
朴(睁眼,沙哑):“我醒着。”
(奶奶拿着一个信封走进。)
奶奶(柔声):“阿朴,有你的信件,刚到的。”
(朴点头闭目。)
(奶奶将信放在床头柜,悄然离开。)
(朴睁眼,坐起,看见信封上并没有寄信人的名字。)
(朴拆开信封,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信封,上面写“对的人,我已为你找到;那么,你为我找到了吗?对的人。”)
(朴摸了摸信封,里面还有薄薄一纸。)
(朴面无表情地放下信封,缓缓从床上坐起,赤脚下地,走到书桌前。)
(朴打开文件夹扉页,上有一行字——热闹是他们的,我什么也没有。)
(书桌右下方有一句话——唯有孤独永恒。)
(朴露出了凄厉的笑容。)
(朴忽然笑容扭曲,跑回床边,狠狠将信封撕了个粉碎。)
朴(内心独白):“开什么黑洞玩笑……”
(朴扑到衣柜,将叠放整齐的衣物一把甩到身后,拿出校服。)
朴(内心独白):“在你这种人得到幸福之前……”
(朴套上校服外套。)
朴(内心独白):“……我这种人怎敢幸福……”
(穿上校裤。)
朴(内心独白):“……又怎敢孤独!”
(系好鞋带。)
(朴将文件夹塞进书包,拉开门,跑了出去。)
(楼下传来奶奶的声音:“阿朴,你这是干什么,你的烧还没全退呢!先吃碗粥——阿朴!”)
(粉碎的信件静静散落在床上,碎片中隐约可见“择友标准”“乐于助”“学业有成”“超高人气”等字样。)
(信封碎片二躺在信封碎片一下……)
(信封碎片一:“那么你为我找到了吗?”)
(信封碎片二:“对的人。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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